爬爬趴趴啪啪

谢沈初夜ONLY不可逆
古剑二游戏ONLY
小清新扑杀者

【谢沈】棋星 8

  8.爱徒

  沈夜说了一大通话,谢衣紧盯着那人的嘴唇上下启合试图了解他的意思,就听懂了几个字罢了,接着他竟然立刻便着手下棋了。

  谢衣什么都不懂,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将之前见过的下法还原出来。本来你一下我一下在自己这边自娱自乐得好好的,对方突然一个子突入己方阵营,乱了谢衣的阵脚。

  对方都杀过来了,接下来可该怎么办?

  谢衣看着棋面,那个圈孤零零的,自己这边可是攒了一堆的叉,怎么看都是千里送人头,不如……上去试探下?

  好胜心一起,谢衣就在那个圈的边上小心翼翼地画下一个叉叉。沈夜一看,嘴角一勾,伸手长了一个子,盘面上看起来就像种下的种子发了芽。谢衣看他神色,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心里惴惴的就落子拦了一下,沈夜的下一子突然拐了个弯,反过来把谢衣第一个子与大部队隔了开来。谢衣没有犹豫,本能地想拉那个子一把,于是下了一子,把第一个字拉长企图突围,沈夜不慌不忙当头一棒拦下,阻住他逃跑的去路。左看右看,谢衣也扭头想反围黑子,结果沈夜伸手慢条斯理地画了个圈,把两个白子硬生生地拦腰截断。

  两人接着下了几步,谢衣的愈发感到无力,总觉得两人甫一接触就被沈夜耍得团团转,无论他如何地左奔右突都尽在沈夜掌握之中。且无论他如何想反围永远都比黑子慢一步,落了后手,渐渐的,竟落到无处可下的地步。

  逃跑无用,反击不能,凭两人的实力,就算放弃这块地盘主动攻击估计也是同样的下场。谢衣正挣扎着思考接下来该往哪儿瞎走或者干脆认输时,在他的面罩上突然投影出了一个交叉点。

  “主人,这里。”

  也许是被逼急了,谢衣没多想,就在人工智能提示的位置下了一子。

  沈夜看着那一路,“嗯?”了一声。

  谢衣回神,见对面沈夜神色严肃以为自己被当场抓包,作弊的羞耻感迅速抹红了他的脸,刚想把那错误的落子抹平,伸出的手指却被沈夜堪堪拦住。

  “落子无悔。”沈夜的指尖看似无意地点了点桌子。

  谢衣尴尬地笑了笑,奈何无法说明。

  沈夜严肃的眉眼却慢慢融化,嘴角微翘,笑得温和,眼里又带着些少年才有的灵动狡黠。

  “看得出来,这是你第一次下棋,却是我以大欺小了。”沈夜指着方才两人对杀的盘面道,“这片你已落入死地,不必费力挣扎,大可弃之,只有这最后一子还有些模样。”

  他心道:“是了,若我是他,也会在此处‘拆’上一拆。还以为这神兽棋力羸弱,此前怕不是瞒天过海之计。”

  想罢,沈夜伸手将棋面抹平,随手画了些棋童用的死活题让谢衣玩耍。

  

  谢衣还不太懂其中奥妙,总下不对地方,沈夜看得心焦,便等不及地出手提点他:“你看这一角,白将黑团团围住,黑若向上突围必被旁边白色二子拦截,需得在内部做两个真眼才能活棋。”他重复了谢衣的下法,“黑子落在此处确实应该,然而却是个假眼,白棋可轻易破之。此时便急不得,需得铺些前路,令白棋不得不绕着你周旋,最后,在此处顺势而落方可。”

  谢衣看完沈夜解题,笑得抓耳挠腮,兴致勃勃地自己又复了一遍,果然活了。他得了趣味又目光闪闪地盯着沈夜看,沈夜便遂了他的意,又摆出一道新题。

  这题还是出在角落,跟刚才那题白围黑不同,这次白中有黑黑中有白,圈叉们纠缠在一块,谢衣执黑先走,一时竟看不清局面。

  他思考了会儿,叫吃了白方一子,沈夜微微颔首,给被围的白子续了一口气。局势又反转,轮到四个黑子被叫吃。经过刚才一题,谢衣已经成竹在胸,不慌不忙地反手将白棋另一子先提走,顺势解了围,沈夜也跟着反手截断黑棋,谢衣眼睛一亮,毫不犹豫地一个叫吃把沈夜最后落的子提了。沈夜笑着摇头,道:“功亏一篑啊……这一子你不该吃。”说完,他在外围落了一子,谢衣定睛一看,额头冒出冷汗,竟然被白棋彻底包圆了。

  沈夜道:“这就叫棋差一招。最后一子你应吃另外一侧的两个白子,而你却一心扑在方才那个断了你的白棋,疏忽了旁的。围棋并未一子相争之事,应以大局为重。”

  这些话谢衣听在耳里,不明所以。他的人工智能可忙了,显示屏一角的记录信号不停闪烁,看起来就像在眨眼。沈夜说一句,人工智能便要“眨下眼”,分析语义、语法和统计常用词汇发音。只可惜沈夜完全蒙在鼓里,而谢衣也习以为常,现在更是一心只想玩游戏,便让它去了。


  两人玩到下半夜,叶海披着外衣从里屋打着呵欠慢慢踱步而出,见两人在下棋,精神一振,便叫起来:“好你个沈夜!跟徒弟私相授受也不叫上我!”

  沈夜眉毛一抖,不满道:“什么私相授受……不过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。”他又在心内腹诽道:“这叶神医着实不会说话,竟能活到现在还未被病家打死。”

  叶神医赶紧加了盏油灯上桌,一看桌上这寒酸皮面便出手掀了,风风火火地从里屋抱出一副棋具摆到桌子中间,嚷嚷道:“来来来!也教我也教我!”

  沈夜觑他一眼,双手笼进袖中,标准的袖手旁观姿势。

  叶海无奈,只得好声好气求道:“那我不下便是。你们继续,我就看看,就看看……”

  结果他看了几局又觉得无趣,“他真的是你徒弟?你便教他这些三岁幼童都会的东西?”

  “沈某永不收徒。”沈夜冷淡道。

  叶海奇道:“为何?”

  沈夜默然不语。

  世人皆知沈夜乃天下第一国手,也知他幼妹有个天下第一难医的病,却都不知这“天下第一”心内还有件隐秘。他年幼时沈母请人来为他算命,得知日后他将于棋道成圣,一生从无败绩,终惜于爱徒之手。沈父大喜,便悉心教养。不料沈夜幼年甚是愚钝,围棋百教不会,琴艺一道却信手拈来。沈父便执藤鞭抽打,迫他学棋,是以沈夜一旦成年便抱着沈曦出走求医,多年来从未回家。

  无心插柳,沈夜这赌气出走,不知怎的便似打通了棋道的任督二脉,靠赢棋挣了盘缠家当,还得了两个白给的车夫侍女。如今功成名就,正应了当初那神棍的瞎话。

  至于那后半句——终惜于爱徒之手。

  沈夜并不怕输,可若是败了,他不惧身败名裂,只恐钱财吃紧,妹妹尚未大好,万万不可断了生计。何况他已渝而立之年,不比当初年富力强,认真下完一局只余浑身乏力,惟愿一睡不醒,便愈少与人下棋。

  惜于爱徒之手……

  沈夜看向对面谢衣。只见白衣胜雪乌发如瀑,双目如星熠熠生辉,嘴角含笑最为勾人心魄。他不禁想到歪处,如今妹妹的病已有眉目,以他的财力,找到神农鼎是轻而易举,届时治好了幼妹,就不必再为了区区几个臭钱与人在方寸棋盘上勾心斗角。

  爱徒……吗……

  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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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03-2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