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谢沈】棋星 18
18.进击的阿偃
在这种要命时刻，谢衣第一想到的不是如何把乐无异灭口，而是一部古早的平面电影。
剧情不提，电影里有个神奇的小玩意，长得像个闪光灯，只需照一下人就会失忆。
谢衣只恨手里没有那种东西。
就算到了星际时代，脑部手术仍需要慎重，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做。何况是搞失忆这种仅在理论上可行的事。
“这……嗯……是一种偃甲灯。”谢衣放弃良心拷问实话实说，他不是很擅长骗人。
乐无异放下药碗，兴奋道：“哦哦哦！偃甲灯竟然能照得如同白昼！能给我看看么，师父？”
没办法，谢衣只能把灯从探索服上抠下来。
小灯失去电源就暗了，任凭乐无异左右翻看也看不出个名堂来，只得看向谢衣求助。
谢衣无奈，话只能说一半，“它需要能源。”
好奇宝宝更好奇，“何谓能源？”
“这就说来话长了。现在你太师父还没醒……”
乐无异如梦初醒，“啪”地拍上脑门，“啊对对对！忘了忘了，罪过罪过。呃，等太师父醒了，您可别跟他提啊！”
那是一定的。要是保守的沈夜知道自己趁他昏迷看他裸体一定会大发雷霆。
送走乐无异，安顿好沈夜，谢衣枯坐在凳子上，盯着床上依然沉睡着的沈夜发呆。一时间，房间里只有沈夜轻浅的呼吸声。
“说起来……”人工智能突然道，“您大可以直接扫描，不需要那么麻烦。”
谢衣一腔心血差点喷出来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你可真调皮……”
故意的，绝对是故意的！
其实你也想看沈夜的裸体对吧！
人工智能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，“用影像资料比较节约能量。”
去你的节约能量！
因为这件事，谢衣三天没理阿偃。
至于沈夜，当天半夜就醒了。确实如谢衣诊断的那样，疲劳过度，睡上一觉感觉就好了些。
谢衣陪着说了会儿话，等到沈夜问起下午的棋局，便告诉他赢棋的事。
沈夜觉得自己弟子出息了，高兴里还带着点得意，但看谢衣兴致不高，自己倒比他还兴奋点儿。
谢衣坐到床沿，扶着沈夜躺下，再掖好被子才道：“本来是挺高兴的。后来沉下心才觉得，赢了比自己弱的算什么，又不是赢过师尊。”
他哪里知道这话正好戳中沈夜多年心事，然而沈夜面上不显，反而笑道：“想赢我？那你可得多加练习，少跟你徒儿摆弄外面那些木头。”
“这不矛盾。”谢衣刚把灯熄了，沈夜熟练地掀开身边的被子，接着谢衣一骨碌滚上床挨在沈夜身边，暖和得舒舒服服。
“对我来说做木工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。但是下棋就不一样了……费脑子。”
这时候他脑内的人工智能跳出来说：“主人嫌累的话，建议由我代劳。”
谢衣没理它，内心鄙视了阿偃一番，搂着沈夜睡觉了。
隔天，沈夜一行辞别棋驿，继续向北进发。
再一天后，因为始终无人理睬，人工智能以程式上的精神需求无法满足为由，正式向谢衣提出要求。
具体如何交涉的不再赘述，反正现在的阿偃在谢衣眼里就是一个“不管不管一定要给他玩具不然就罢工不干了”满地打滚的小屁孩形象。
AI竟然也会这么“任性”……不过谢衣没法抱怨，毕竟那是他亲自设计的。
无法，他只得编个理由，在午饭时——沈夜心情最愉快，最放松的时候约一局棋。
“必须认真下。”人工智能补充了一条。
沈夜对没有报酬的棋局兴趣缺缺，但一听那是谢衣的朋友就来了兴致。
“喔？旧友？你竟然有朋友？”
到现在谢衣也不清楚自己在沈夜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，但是沈夜表现得太过八卦，立刻拉高了他心里的警戒线。
乐无异也很感兴趣，“师父的朋友？可也会偃术？”
“嗯……是很久以前的朋友了。偃术也会点。”
“很久以前的啊……”沈夜搁下碗筷，心里很想戳穿他，忽又觉得逗逗谢衣找点乐子也挺有趣。
“那对方棋力如何？”
谢衣：“比我强。”
沈夜眉毛一挑，“哦？竟有这样的高人我却不知晓？”
“我这位朋友出世多年，最近他听说我拜了您这位棋圣为师，心痒难耐，就拜托我约您下一场。”
听他说得言之凿凿煞有其事，沈夜改变了想法，或许谢衣在上天前真的有成精的朋友。
蛇精、鱼精或者江猪精的朋友，原形会是什么呢……沈夜嚼了口饭，开始瞎猜。